你我故事延续下世纪

【秦沐/瑶墨】望弟成龙·2

WARN:AU,OOC。

前文:【1】

*这一更没什么瑶墨,没打tag

望弟成龙·2

秦子墨一路低头鼓捣手机,突然抬头说:“不去靖佩瑶家了,前面路口拐弯。”

“怎么了?”秦奋问。

“他说家里没有地方放书。去麦当劳学也一样。”

“哦。”秦奋点点头。

到了麦当劳附近,秦奋找地方泊车,让秦子墨先进去找个安静的角落坐。

等秦奋走回来,正好看到靖佩瑶站在门口。

靖佩瑶也看到他,礼貌地打招呼:“奋哥。”

秦奋有点惊讶,盯着他身旁的韩沐伯看。

“你昨天……”

韩沐伯也惊讶。

秦奋觉得不太对,没说下去。

靖佩瑶看了他俩几眼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“伯哥,这是秦子墨的哥哥,昨天接我们回家。”

秦奋又露出那种可以给任何人看的客套笑容:“秦奋。”

韩沐伯握上他伸出的手:“韩沐伯。”

他们的双手短暂的交握了几秒钟,分开时秦奋的手指微微弯曲,轻飘飘地蹭着离开。

他是故意的,韩沐伯想。

秦子墨放下书包,出来迎接他们。

秦子墨看见韩沐伯,自来熟地凑过去:“是伯哥吧!”

韩沐伯看着这个活泼的男孩,心里突然有点发愁。

他不想靖佩瑶被打扰。靖佩瑶家里把他从山西送到北京,就是为了让他考个好大学。

韩沐伯对秦子墨笑笑,转而面向靖佩瑶。

靖佩瑶说:“老韩,我带钥匙了。”

韩沐伯点点头,说:“那我先走了,你跟同学好好看书。”

秦奋突然说: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
两个人走出麦当劳。

韩沐伯说:“谢谢。”

秦奋说:“什么?”

韩沐伯说:“谢谢你昨天送佩瑶回家。”

秦奋说:“我以为你又在谢我昨天载你。”

韩沐伯说:“没有。”

想了想,他又说:“似乎一直在对你道谢。”

秦奋说:“那你打算怎么谢我呢?”

韩沐伯皱眉:“什么?”

秦奋摊开手:“只是口头的吗?”

韩沐伯点点头:“是啊。”

“好吧。”秦奋掏出来手机。

他说:“加个微信总可以吧。”

韩沐伯点点头:“我扫你。”

叮的一声。

韩沐伯看到秦奋头像是牵在一起的两只手。

秦奋说:“你有点自恋哎老韩。”

韩沐伯说:“用自己照片当头像就是自恋吗?”

秦奋点头。

韩沐伯说:“那你也很自恋。用跟女朋友的手做头像。”

秦奋顿一顿,夸张地叹气:“不是女朋友了……”

韩沐伯说:“这么巧。”

秦奋疑惑。

韩沐伯说:“没什么。”

秦奋说:“走吧,要不要吃个饭。”

韩沐伯说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,想泡我?”

秦奋眨眨眼,只好说:“我是在追你。”

韩沐伯说:“算了吧,我不打算谈恋爱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没时间啊。白天要工作,晚上还要找地方练琴。”

“我以为你还在上大学。”

韩沐伯说:“没考上。”

秦奋说:“学音乐的?”

韩沐伯点头。

秦奋说:“走吧,先去吃个饭。”

韩沐伯回头,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麦当劳叔叔:“去哪儿?”

秦奋说:“小孩子才吃麦当劳吧。”

韩沐伯说:“是啊,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。”

两个人走出去一段路,韩沐伯跟着秦奋进了路边的东北饺子馆。

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。服务员小妹上来倒了茶水。

秦奋看着菜单。

韩沐伯小声说:“又吃饺子。”

秦奋说:“饺子怎么了?”

韩沐伯说:“昨天刚吃完饺子。”

秦奋说:“那换一家。”

韩沐伯端着杯子暖手:“不了吧,已经喝了水。”

秦奋说:“也是。”

两个人面对热气腾腾的几盘饺子,都没怎么下筷。

韩沐伯说:“你怎么也不吃?”

秦奋说:“我是南方人啊,不爱吃饺子。”

“那你怎么进这家?”

秦奋想了想:“我以为北京人都爱吃饺子啊。”

“我不是北京人。”

秦奋说:“啊,对不起。”

韩沐伯挑眉:“这有什么好道歉的?”

秦奋说:“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。那你是哪里人?”

“山东。”韩沐伯试图夹起一个饺子,但是没夹起来。

秦奋夹起来放到他的碟子里。

韩沐伯站起来:“我先走了。”

秦奋说:“去哪儿?我送你。”

韩沐伯说:“回家拿东西。几步路,不用送了。”

秦奋说:“你下午不在家吧?我听靖佩瑶说他带了钥匙。”

韩沐伯只好说:“我要去见我女朋友,你也要送?”

韩沐伯走在前面,到柜台结账。

秦奋拦住了:“我请你。”

韩沐伯没理他,付了钱,往店外走。

出了门,他被风吹得一抖。

一场秋雨一场寒。

秦奋今天没穿西装,穿了一身休闲运动衫。

他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韩沐伯。

韩沐伯皱眉:“你这样好像在包养我。”

秦奋说:“有吗?”

“让我上你的车,请我吃饭,给我穿你的衣服,不像包养吗?”

秦奋苦笑:“我对普通朋友也这样啊。我也送你弟和我弟回家,如果你弟在这儿,我也会请他吃饭,借他衣服穿啊。”

好像是这么个道理。

“那是我多想了。”

“所以你真的要去见女朋友?”

“前女友。”

“怪不得你说好巧。那你现在是单身喽?”

“怎么了?”韩沐伯看着他。

“那我们可以试试啊。”

“试试什么?”

他问:“谈恋爱?”

他接着说:“算了吧。”

秦奋说:“那好吧。”

韩沐伯说:“如果是睡觉的话,倒是可以。”

秦奋诧异:“你这么随便的?”

“是啊,睡觉而已,不就是这么随便吗。谈恋爱的事反而不能儿戏吧?”

秦奋说:“那,有机会一起睡觉?”

韩沐伯笑了:“有机会一起睡觉。”

秦奋往沃尔沃的方向走,韩沐伯往家的方向走。

秦奋突然叫住韩沐伯,小跑过去:“外套还是穿上!”

韩沐伯看了他几秒:“行。”

回家路上,秦奋突然接到手底下年轻人的电话。

“Roi哥,之前交给Justin的报告,有些数没tie上。”

“不是安排人ca一遍了吗?”

年轻人声音有些愧疚:“当时太忙,好像交给实习生了。”

“好吧,那你让组秘帮我销下假,我去见客户。”

Jeffrey又说:“Justin叫你先去见他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秦奋揉揉眉头。

到了公司总部,电梯间里各色男女,手里拿着文件夹或是快递。

秦奋摁下17层。

见过老板,秦奋又匆匆下楼。

经过一楼前台,突然停住脚步。

他的外套。

“你要找的人在这儿上班?”秦奋走过去。

韩沐伯认真打量秦奋,这人又是西装革履。

韩沐伯点点头。

秦奋说:“怪不得你们俩分手,她太忙了吧?你们天天见不到面……”

“她甩的我。”韩沐伯冷漠道。

秦奋噎了一下。

韩沐伯随口问:“你们公司年会在11月初就办?”

秦奋点点头,看了眼手表:“我还得去见客户,晚上聊。”

“再见。”

韩沐伯登完记,拉着大提琴坐电梯到5层。

前女友,说来可笑。

很久之前她就向韩沐伯借大提琴,韩沐伯答应了,问她借琴干嘛。

她说公司年会,组里安排表演。

韩沐伯说:“可是你不会拉琴啊?”

她说借给同事用。

昨天,她说分手吧。

韩沐伯想了想,平时也见不到几面,分手似乎也不怎么难过。

答应要借给别人的东西,也不好再说不借。

秦奋陪客户喝酒。

对方是个中年男子,脱了西装,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有系上。

正好秦奋除非见日本和德国客户,也从来都不老实系扣子,倒是投缘。

喝到半醉。对方手机嗡鸣。

秦奋说:“岳经理,你接啊。”

岳经理酒量似乎不好,这会已是全醉,迷迷糊糊道:“昂?”

秦奋指指原地震动的手机。

岳明辉滑到接听,然后塞到秦奋手里。

秦奋莫名其妙,放到耳边。

“喂。”

“喂?”

那边沉默一秒,气势汹汹:“你谁啊?”

秦奋拿下来手机看了眼屏幕。卜凡。

那边继续嚷嚷:“我哥呢?”

秦奋说:“我旁边啊。”

卜凡急了:“你让他接电话啊。”

秦奋说:“他喝醉了好像。”

报了地址,过了一会儿,便进来一个高大的男孩。

扛起岳明辉就走。

岳明辉这会儿清醒不少,抬起眼皮看看眼前那个后脑勺。

“凡子?”

后脑勺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岳经理放心地又合上眼皮。

秦奋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发生。

他打开微信,在team群里说:“woc。”

他们这个行业,最大的快乐就是八卦客户隐私。

夜已深,有些人已经睡了,有些人还在赶底稿。

没有人理他。

秦奋沸腾的八卦魂冷却下来,想了想,往下滑到韩沐伯。

“恭喜你。”

韩沐伯隔了一会才回复:“恭喜我什么?”

“你前女友只是a1吧?恭喜你现在拥有了一个senior男朋友。”

那边装傻充愣:“谁啊?”

秦奋不接茬:“今天有时间吗?”

韩沐伯又隔了一会才回复:“什么时间?”

“就你说的,有时间一起,那什么。”

韩沐伯说:“没有。”

又过了一会,韩沐伯打过来电话。

秦奋吓一跳,手机差点掉酒杯里。

“你是不是喝醉了?”那边问。

秦奋傻呵呵地笑:“你怎么有我手机号?”

“找我弟问你弟要啊。”

秦奋没想到这一层,只好继续傻兮兮地笑:“你要来接我吗?”

那边问:“你在哪儿?”

秦奋报了地址,其实他没打算让韩沐伯来接。韩沐伯也没法接。

秦奋说:“你不用过来,我打车回家。”

韩沐伯说:“行。”

韩沐伯把车梯踢回去,锁好铁链。在路灯底下呵了口气。

已经开始有白雾了。

他爬回六楼,掏钥匙开门。

靖佩瑶从书里抬头:“这么快就回来了,你女朋友在楼下啊?”

韩沐伯点点头。

周三晚上,韩沐伯终于主动找秦奋。

秦奋说:“不行啊,我今天有OT。”

韩沐伯没问什么是OT,说那你几点能下班啊?

秦奋估摸一下工作量:“十点吧。”

韩沐伯说:“我现在不饿。”

秦奋说:“那你等会儿我吧。我尽量早点出来。”

八点半秦奋下楼买了个三明治。同事一个一个道别,Jeffrey收拾包说回家再做。

秦奋猛然从表格和数字里惊醒,挤进电梯里。

Jeffrey收回按开门键的手:“Roi哥。”

秦奋说:“我手表落下了,现在几点钟?”

Jeffrey说:“十点半吧,反正打车能报销了。你看手机啊?”

秦奋掏手机。22:39。没有未接来电。

他连忙给韩沐伯打电话,电梯里没信号,出了电梯才接通。

“你在哪儿呢?”

韩沐伯说:“麦当劳。”

秦奋说:“怎么去麦当劳了?”

韩沐伯说:“因为咱俩去的那家饺子店十点就关门了。”

秦奋赶到麦当劳,韩沐伯正在吃儿童套餐。

秦奋看着站在桌子上的蝙蝠侠,感觉有点不可思议。

韩沐伯说:“你看我干嘛?”

秦奋说:“我那天见你,还以为你是大学生,去接高中小女友放学。”

韩沐伯说:“我有那么显小吗?”

他说:“我以为我都被社会摧残成无聊的中年人了。”

秦奋说:“中年人也不一定很无聊吧。至少你……”

韩沐伯咬着汉堡:“我怎么了?”

秦奋努努嘴:“你像小学生。”

韩沐伯也看了眼那个披着披风的暗夜骑士:“靖佩瑶好像喜欢。”

这倒是合理了许多,但也不能解释两个成年人为什么要在深夜里坐在麦当劳吃儿童套餐。

秦奋说:“这附近你比较熟。”

他诚恳地问:“你觉得哪家酒店比较好?”

到了酒店门口,秦奋突然说:“等一下。”

韩沐伯说:“怎么了,后悔了?”

秦奋说:“怎么可能?你带套了没有?”

韩沐伯说:“当然没有,我以为你这种人兜里肯定备着。”

秦奋说:“我哪种人?”

韩沐伯说:“就开着豪车,整天都很闲啊。闲着没事就找我这种人约炮啊。”

秦奋感觉很冤枉:“我哪有?我很忙的好不好!前几天闲是项目刚结束,我们这马上要进年审,过几天下了现场,我估计你想见都见不到我。”

韩沐伯摆摆手:“没非得要见啊。”

秦奋不理他这种抬杠,四处张望一下,看到一家小超市。

秦奋和韩沐伯走进去。

韩沐伯往食品货架走。

秦奋说:“你干嘛?”

韩沐伯说:“你去拿啊,我买点面包带回去给靖佩瑶做明天早点。”

秦奋发现韩沐伯耳朵竟然红了。

超市收银台前空空荡荡,没人排队。

秦奋站在那里拿了包冈本。

韩沐伯执意往另一条结账通道走。

秦奋面前的收银阿姨和善地说:“小韩啊,那边关了,你上这里来结账啊。”

韩沐伯没办法,走到秦奋身后。

秦奋故意说:“哎你看这个五只装怎么样?”

阿姨亲切地说:“哎你们认识啊?”

秦奋说:“是啊。我是他……”

韩沐伯:“是我弟的朋友的哥哥!”

秦奋笑一笑:“没错。”

阿姨关怀地说:“瑶瑶最近学习怎么样啊,是不是高三了啊?”

韩沐伯说:“刚高三。”

阿姨欣慰地说:“瑶瑶很乖的啊,肯定没问题的!”

韩沐伯说:“借您吉言。”

阿姨说:“小韩最近和女朋友怎么样啊,我看你穿这衣服很帅啊!”

秦奋也去打量,韩沐伯还穿着自己给他的外套。

韩沐伯笑笑:“挺好的。”

买完了必需品,两个人终于走进最近的快捷酒店。

韩沐伯突然说:“等一下。”

这回秦奋说:“怎么了,你后悔了?”

韩沐伯说:“没有。”

他一脸不好意思:“我忘了带身份证。”
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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